的身上，如果他不死，就必须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一次评估，无论好坏，都会引起很大的争议。但是现在他死了。”周清道：“人们就会简单的认为他是错误的，只有坏人才会死。”他笑了一下，摊开手道：“大家的怨气得到了发泄，即使生活并没有得到改变，心里也会舒服得多。”他转头看了看街道上变得稀稀拉拉的人群，摊手道：“你觉得他们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兴奋，因为他们觉得压迫自己的独裁者已经死了，党和国家来救他们了。即使那架飞机其实并没有带来任何东西。”他转头看着程斌，道：“你还不明白吗？这场末日带来的并不仅仅是人口的减少，还有对人类扩张能力的沉重打击，从灾难发生的那一刻，人类明就已经开始被迫收缩了。”他看着程斌，很严肃的道：“不会有人来管我们了，除非这里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发展起来。”到这里，他摊了摊手：“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去接机，作为一个官员来，这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事，他们不明白，我出不出现在那里对于我以后的仕途没有任何关系，因为不会有人关注这里了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人数太少，也是国为补给线太长了。”程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，周清的理论太惊人，但是联想起这几天吴畏和老高几人的沉默，他知道这一切很可能是真的，所以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什么好。周清道：“我在这里仍然会采用张宝志的那一套做法，因为至少以我的水平，也找不到比这些更有效率的办法了。”他摊手道：“但是不会有人记得张宝志，他作为一个失败的独裁者，注定会被人遗忘。而我……”他自嘲的笑了一下：“则必须把这一切都归于上级的英明领导，荣耀属于党和国家，因为这样大家才会相信。我知道这些，我想他也知道，所以我才，他不是一个好人，却是一个无私的人。”程斌沉默了一会，抬头看着他，问道：“他作了这么多，难道就这样被人忘记？”“当然不会。”周清道：“还有你我、吴畏、王少校……”他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但是仅此而已，我想如果他还可以思考，也不会在乎这些，对于他那样的人来，生前身后名这种东西其实都是浮云。”“我还是不明白。”程斌道：“为什么会这样？你过他不是好人，可为什么听你的意思，他也不是坏人。”“因为位置不同。”周清道：“杀四十九人救五十人的问题你听过吗？”他笑了一下：“其实当你处在被提问的那个位置的时候，无论怎么做，都已经注定做不了好人了。你选择杀，那么对于那四十九个人来，你就是个刽子手，不杀，那么对于那五十个人来就是见死不救。”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：“所以，至少张宝志在他的位置上做得很好。”程斌看了他一眼，摇头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好人是不能做的？”周清笑了起来，他看着程斌道：“那你又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女孩呢？”他道：“我听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，但是看你最后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事，所以我很好奇是为什么。”程斌看着他，沉默了一会才道：“我当时觉得应该帮她，所以就帮了。”“没错。”周清笑道：“没人要求你做一个好人，你做任何事，其实都是为了对得起自己，当你本质上是一个好人的时候，你就会做一个好人。”到这里，他笑了起来，笑得很愉快，他道：“做一个好人也许会比较吃亏，但是至少会比较快乐。”他看着程斌道：“你呢？”“我不快乐。”程斌摇头道：“原来我本质上不是一个好人。”周清摇了摇头，摆手道：“别和我这个，你是不是快乐和我无关，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完他向程斌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的疑惑已经解除了，如果没什么事，我要再见了。”程斌张了张嘴，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，道：“再见。”周清愣了一下，指了指程斌，摇头道：“这个机会也要抢？”然后他挥了挥手，走回车边拉开车门，然后才道：“我真希望能再见。”“好好对待他们吧。”程斌看了一眼街道上稀疏的人群，向他挥了挥手，转身走开，周清坐到车里，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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