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识抬举，朕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。想搅乱北晋的局势，朕可以借助他，但是没有他也是一样。”玉兮捷冷笑。

玉烟染忽然惊悚起来，他的意思是，已经放弃了利用萧玥？那此刻躺在府上不省人事的萧玥会怎样？玉兮捷会否利用自己进宫的时机，已经派人到府上对他动了手？

玉兮捷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变化，半晌后轻笑起来，“柔缈，你果然对他动心了。”

“皇兄，他杀了陈王，你不能杀他！”

“朕可以不杀他，但你要听朕的话。”玉兮捷总算舒坦地笑了一下，“条件变了，柔缈。”

玉烟染神色不太好，玉兮捷掐出了她的软肋，她不得不低头。

“皇兄，您从来不会威胁臣妹。”她的情绪不可抑止地激动起来，对玉兮捷，虽然一样厌恶，但她到底还是尊重敬佩他的，玉兮捷也会尊重自己，不把她当作说舍弃就舍弃的棋子，可现在他会威胁她，用一种极为卑劣的手段，逼她妥协。

“是吗？朕现在想要试试，你还会不会听朕的话。”玉兮捷淡淡道，甚至笑了一下，不无恶毒，“你要记住，朕活着一日，你就得听朕的，谁给你撑腰都没用，听懂了吗？”

玉烟染愣怔了片刻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，他怀疑自己对他的忠心。

“皇兄，您这话是何意？臣妹若哪里做错了，您斥责就是，湛王不是要故意插手靖国事，臣妹不会如此没有分寸。”

“你若有分寸，会与太子联起手来糊弄朕？你若有分寸，会对湛王动心？柔缈，这两条罪过，哪一样都足够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了！”

“臣妹没有与太子勾连......”玉烟染莫名其妙。

“朕给你一次机会证明，倘若你现在立下重誓，今生今世永不踏出靖国半步，朕就留下湛王的命。你若违背誓言，湛王将不得好死。”

玉烟染愣了愣，震惊不已，“皇兄？”他怕自己离开靖国，竟想出了这种办法.....

“皇兄若真这么怕，何不考虑立一道遗诏？”她冷笑了笑。

“遗诏朕会立，不过以防万一罢了，万一你买通太子，将遗诏损毁，朕就白立了，不过重誓就不一样，朕不信你能一边咒他，一边心安理得地跟着他远走高飞！”

玉烟染垂下头沉默，像是在做最后的犹豫，玉兮捷刚要说话，只见她忽然起身，扭头朝殿门走去。

“站住！朕还未准你离开，想造反不成！？”玉兮捷重重呵斥后，面色苍白，看起来虚弱得很，只是强打精神。

“皇兄莫要以为人人都想造反。”玉烟染慢慢回过身子，望着他的眉眼，一字一句道：“皇兄，这种重誓我不会立，你若杀了湛王，我只有带着剩下的龙虎军离开靖国。中原广阔得很，总有国家会收留我，请您不好逼我才是。”

“你果然，你果然想离开靖国！”

“我就算真的要离开，也不会做对靖国不利之事，毕竟这里生了我养了我。“

她行了一礼，言语恳切道：“皇兄，您若怀疑我不忠君，只是小事，顶多要了我一条命，可您无端怀疑太子，只会徒增内耗，萧珣刚刚撤兵，您觉得靖国真的安全了吗？中原诸国不会想要趁这个机会渔翁得利吗？这个时候正是太子立威朝堂的关键时期，您数次无端心疑，莫非果真动了废储的心思？恕柔缈之言，您就不怕再立一个儿子，让我轻易把持了朝政，葬送了靖国百年运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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