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出卖我？”陈灏面无表情的看着张亮，声音冰冷无比。

“出卖，谈不上吧？”张亮显得格外镇定，丝毫不像一个犯了错的人。

陈灏甩手将刘勇给的两张照片扔在桌子上，指着吼道：“你让我去站前广场制造车祸，跟耍猴一样排练了那么多次，等到行动开始后，将时间、地点告诉高升。高升绕道环城路从容避开，还顺便扔给我两个风尘女子！让她们勾引我！是不是准备以后用来嘲笑我？去居民楼袭击，计划是你一手制定的，因为你的出卖，高升这才没有回来，便带着这两个女孩去了北山高尔夫球场住了一晚上。厉害啊！张亮！这一手暗藏乾坤，玩的炉火纯青，让人佩服啊！怪不得你知道高升那么多动态，开始还以为你是玩情报的天才，现在看来不是那回事。”

张亮面不改色的听完陈灏所说的话，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陈灏，微微一笑。“难道这样不好吗？如果你杀了高先生，那你就是杀人犯。我这是拯救你！”

“拯救我！”陈灏直接冲到张亮面前，一把抓着脖子将其拉起。“我他吗用的着你拯救！老子是干什么？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事情，拯救我！你咋不去当和尚呢！”

“和尚庙不收我！”张亮淡淡的说道。“我自己拯救自己不行吗？”

“拯救你？”陈灏松开手，悬在半空的张亮倒在沙发上。

张亮什么话都没有说，站起身走到电视柜旁边，拿出一本笔记本，顺手扔在陈灏面前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陈灏扫了一眼笔记本。

“之前负责监视高升的人员及家庭情况，看看吧。”张亮重新坐回沙发上。

陈灏疑惑的拿起笔记本，随意翻看了两页，然后心浮气躁的将笔记本重新扔在桌子上。

“给我看这些干吗？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，而是你出卖我的事情！”

“出卖？”张亮听到这话，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，轻轻“哼”了一声说道。“是出卖吗？”

“我们是一伙的，你现在所干的事情，不是出卖是什么？”

“一伙的！既然是同伴，那他们是怎么一回事？凡是监视高升的人，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。可笑不！”张亮冷冷的说道，“简直他吗太可笑了！陈灏，你告诉我，什么是兄弟！”

陈灏听完张亮的话，心中愤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，甚至在那么一瞬间，不敢直视张亮。

“我们只是雇佣关系！懂吗！雇佣关系！我只是你们的一个工具！而且只有一年的期限。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？高升给你的？”陈灏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，面露歉意的说道。

“高升？”张亮呵呵一笑，嗤之以鼻道。“如果只是他，我们会相信吗？”

“你们？”陈灏下意识的问道。

“是我们！你没有听错，我，还有这些死去的人！”张亮盯着陈灏认真的说道。“你可能不相信吧。这本笔记本上，每一个人的资料都是资料本人亲手完成的。他们在接到这份任务的时候，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，没有逃跑那是因为没地方可逃，也不敢逃。可既然知道了结果，只有充分利用，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。所以，每一任接替者都会选择跟高升合作。”

陈灏再次拿起笔记本，仔细翻看着每一页，这才发现上面记录着他们每一次遇到的事情，特别是最后结尾，都会画上一个大大的感叹号。

“我跟高升也是雇佣关系，他给的钱是你们给的数倍，还顺便安置家庭成员。我们唯一要做的，就是在这里一边按照高升的意思上报各类情况，一边静静等待死亡期限的到来。为了家庭，为了以后，我们别无选择。”

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？”陈灏感觉很奇怪。在自己面前，张亮只是一个手无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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