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把下巴放在陆巡的肩膀上，陆巡长久地抱着她，一动不动。

外面的战况激烈，枪声密集，但在这个时候，什么猎人什么夜王陆巡都不管了，他跪坐在地板上牢牢地搂着柠檬，像是要把之前失往的都补回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陆巡低声说。

“嗯？”女孩歪了歪头。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陆巡一遍一遍地重复，他的声音在发抖，压抑着哭腔。

“陆巡为什么要道歉？”柠檬在陆巡的耳边轻声说，声音微弱得近乎耳语，喉咙沙哑，这姑娘才刚刚从长久的昏迷当中苏醒过来，身材很衰弱，喉咙发声和听力都有问题。

“我是个废物，我没法掩护你，没法兑现许下的承诺，我跟你说过要一起活下往，活到主任把解药做出来的那一天，活到没有丧尸和猎人的崭新世界，但我没能做到。假如我那天晚上能杀逝世那头塞壬女妖，你就不会出这么多事……”

柠檬摇了摇头。

“陆巡一直在掩护我啊，你现在不是把我救出来了么？你救了我两次，假如不是有陆巡在，我早就逝世了。”女孩抬起手贴在陆巡的脸颊上，血液和汗水混在一起，女孩偏过火来看他的侧脸，一道伤口划过陆巡的眼角直到耳边，“你已经很努力了，比所有人都要努力。”

“我往禁区里找过你，在禁区里待了三天，找遍了所有处所，但是都没有找到。”陆巡想起那三天的苦楚和狼狈，他毫无目标地游荡在废墟里，失魂落魄，和丧尸并无什么差别。说实话当时陆巡心里并不抱有什么盼看，他只是想找一件事来宣泄自己的情绪。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“我天天晚上都做噩梦，我梦见你从楼顶上落下往，怎么抓都抓不住你的手，我梦见你变成了怪物，浑身是血的怪物……然后我就被吓醒了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柠檬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，她本身是个不善言辞的人，不会哄人也不会安慰，柠檬只能一边点头一边牢牢地抱住这个青年，让他冷静下来不再发抖。

“回到学院之后……”陆巡问，“你还愿意跟我一组么？”

“嗯……”女孩沉吟不语。

陆巡心里咯噔一下。

柠檬忽然笑了笑，惋惜的是陆巡没看到她的笑脸，柠檬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，这姑娘很少露出这样滑头的笑，眯着眼睛像是个小妖精。“不愿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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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走了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往做，你不能在这里糟践时间。”女孩推了陆巡一把，“这场仗还没打完，我们还不能休息。”

陆巡一怔。

“往帮他……往把他救出来。”柠檬接着说，“他现在就在楼顶上，你必定能做到的。”

陆巡沉默片刻，“赵高么？”

柠檬点了点头。

“我为什么要往帮那个混账？假如不是由于那家伙，学院怎么会落到这步地步？他逝世了才好呢，那家伙根本就是逝世有余辜……”

“赵高是逝世有余辜，但假如他逝世了，你必定会伤心会懊悔吧？不要做让自己懊悔的事。”柠檬说，“赵高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，他什么都没做错。”

陆巡停住了，沉默许久。

“不用担心我，我已经没事了，可以自己举动。”女孩离开陆巡的怀抱，直直地看着陆巡，后者满脸的汗水和鲜血，像是个刚刚从火线高低来的伤兵，但这个时候除了陆巡，再没有过剩的战力了，“你实在很想救他的，对么？假如你想救他，那就抓紧时间快往……不要迟到。”

“你的身材真的没有问题了？”

“没问题了。”柠檬点点头。

陆巡深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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