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〇五三章 就是不给面子(1/3)
作品:《寒门状元内》寿宁侯张鹤龄邀请新任延绥巡抚沈溪到府上饮宴,成果张鹤龄自己没出来,只是让弟弟建昌侯张延龄主持宴席。
作为沈溪的践行宴,张延龄上来就喝问沈溪,不由让场面变得紧张而又为难起来。
主人家跟客人水火不容,既然相互不对付,还委曲凑合聚到一起,让在场之人都不知该如何办才好,只能假装什么都没闻声,两边各不相帮。
宋书担心沈溪跟张延龄单场撕破脸皮,作为和双方都说得上话之人,出面说和:“侯爷,沈军门,凡事好商量,同是为国效命,何必僵持不下?不妨先行饮酒,信任寿宁侯之后便会出席!”
事情因宋书而起,宋书就算硬着头皮也要站出来说话,否则两边都会记恨他,难以自处。
但即便是这番不痛不痒的话,依然惹来张延龄怒目相向。
在张延龄看来,你宋书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听命行事的一条狗,居然敢帮外人来跟我作对?
本来张延龄用恼恨的眼力打量沈溪,但宋书说一话就把仇恨值给拉了过往,张延龄大概的想法,已将即将领兵往西北的沈溪当作一个“逝众人”,所以不必跟沈溪一般计较,而宋书作为留守京城的将领主动跳出来和稀泥,尽对不能容忍。
就在现场布满炸药味时,沈溪忽然拿起酒壶,为自己斟酒一杯,随后将羽觞高高举起,笑道:
“诸位,何不先行饮酒?明日在下就将出征西北……风萧萧兮易水冷,壮士一往兮不复还,这既是在下的践行宴,又或许是别离宴,将来在下未必有机会与诸位共饮,所以在下先干为敬!”
沈溪此时,故意不提张延龄,敬酒不先敬主人,沈溪跟张氏兄弟划清界限的意图非常明显。
席上一干人没有谁敢拿起羽觞,只是看着沈溪将酒水饮下,然后侧头打量张延龄,看他有何反响。
此时张延龄脸上满是阴霾,斜眼瞟着沈溪,身材微微有些发颤,明显动了肝火。
沈溪丝尽不在意,等他自罚一般喝完三杯,施施然将羽觞放下,好似自说自话一样拱拱手:
“既然寿宁侯公务缠身,在下不便多叨扰,明早还要早些出城往军营,此行路远,需及早回往筹备,若将来还有幸与诸位见面,再行畅饮。告辞!”
在场将领,包含监军太监张永在内都是目瞪口呆。
就算沈溪现在是延绥巡抚,那也只是文臣,天子的一名臣子,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对国舅爷甩脸色?
即便是张懋、马文升、刘健这些人,就算看不起张氏兄弟,也不会把抵触摆在台面上来,只是选择不加理会。
沈溪在寿宁侯府当众翻脸,直接让建昌侯下不来台。
“慢着!”
张延龄一拍桌子,大喝一声,站起身冲着沈溪怒目相向。
所有人都看出张延龄动怒了,但却没人敢劝,实在不用人劝,固然沈溪在朝中地位不及张延龄,但现在在弘治天子眼中,沈溪的重要性却明显高过张延龄。
沈溪来日就要领兵出征,是天子钦命的延绥巡抚,天子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自己的脸,张延龄再浑,也尽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对沈溪怎么样。
但是,张延龄就是个激动起来不顾成果之人,他现在恨不能马上将下他面子的沈溪大卸八块,就算不能,也应当让沈溪下诏狱,进往轻易出来难,出来后不逝世也被打残,方解心头之恨。
但沈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罪了睚眦必报的张延龄,微微拱手,笑着问道:“建昌侯,叫在下何事啊?”
“没事!”
张延龄忍了半天,才咬牙切齿道,“本侯本有些礼物馈赠,但既然沈中丞要急着回往,那本侯就在这里恭送了……来人啊,送沈中丞出府!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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