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……”宋辞看着林眉，忽然有些心疼，这些年她看上往那么壮大，那么英勇，实际上心里很苦吧，“对不起，是我让您操心了。”

林眉眼睛里有泪光在闪耀，脸上却是微笑，她抬手拍了拍宋辞的头，道：“没有，你从小就很听话，没有让我操心过。”

“你没有见过你爸爸，妈妈一直感到是亏欠你的。”林眉声音忽然有些哽咽起来，“甚至，连他的照片都没有留下，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”

宋辞摇头，道:“我梦到过他，我见过他的样子。”

“是吗？”林眉笑笑，“是啊，他也经常在我的梦里涌现。”

宋辞不是为了安慰林眉才这么说的，她是真的在梦里见过宋祁。

梦里的宋祁，有时候很温柔，有时候很严格。

她得了奖，测验考得很好，爸爸会涌现在梦里夸她。她做了错事惹妈妈赌气了，爸爸会涌现在梦里斥责她，说她不该惹妈妈赌气。

梦里，爸爸的样子很清楚，她看得很明确。

她知道那是她爸爸，她爸爸就长那个样子，很帅，很沉稳，浑身高低都沉淀着一股从容不迫的魄力。

那是她的榜样！

“小辞。”林眉看着宋辞，道，“我不拦着你往当兵，但是，你就在部队好好待着，你现在的部队也好，其他部队也好，都可以，但是，你尽对不能往龙鳞基地，听到了吗？”

“妈……”宋辞抿唇，表情之中有几分难色。

“你必须答应我这个。”林眉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坚决，“小辞，我已经失往了你爸爸了，我不可以再失往你了，答应妈妈，不要往龙鳞基地。”

“妈……”

固然她现在也没有考虑过要往龙鳞基地这件事情，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她似乎不愿意做出这个承诺。

隐隐有种感到，似乎那个处所在号召着她。

“假如你不答应我，我是不会让你回部队的。”林眉道。

宋辞无奈，只好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
听宋辞这么一说，林眉这才算放了点心，可眉宇间依旧还是化不开的担心和愁绪。

“回房休息吧。”林眉道，看出了宋辞眼下的黑眼圈，也有些心疼。

“哦，那我先回房了。”宋辞道。

待宋辞走后，林眉走到另一个书柜，将柜子门打开，架子上摆着一个木头雕成的小人模型，大致可以看出样子来，是个长发的女孩子，眉眼间和林眉有几分类似。

那是宋祁送个林眉的定情之物，也是宋祁送给林眉的第一个礼物，是他亲手一刀一刀在木头上雕刻出来的。

林眉看着这个木雕，发起了呆，许久后，缓缓启口，道；“你当初不愿意娶我，你说你怕给不了我一生的承诺，但我却执意要嫁给你，宋祁，你知道吗，你送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，有小辞，让我感到很幸福。你要记得，必定要护佑好我们的女儿，保佑她一生平安。”

又看着木雕看了许久，林眉才拭往眼角的泪珠，缓缓将柜门关上，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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