羲和想到那天晚上，月朗惺忪下，她将他气的那么狠，若不是有良好的修养，他恐怕会对她动手？

但他没有，相反两人直戳彼此心窝的伤害……直到现在想起，那种淡淡椎椎的痛，还尤为清楚！

“在我家小区门口，说的那些话实在都是故意气你的。”

这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的对他说，羲和声音很安静，甚至有种历尽千帆终是觉悟、知道自己要什么后的了然。

她扭头看他，眼眸明净：“对不起……你还生我气吗？”

陆衍较沉默，蓝色毛巾被他仍在车的前头，那只胳膊血管蜿蜒，散慢的搭在方向盘上。冷峻容颜面无表情，嘴唇紧抿着，下巴上的青茬胡须被他收拾干净，人却越发显得冰冷不近人情了些。

他不说话，羲和心里惴惴难安起来，手指无意识弯曲，抠着腿面布料，这十多年的习惯，每次被老师或家长训斥时，她的这个动作经常表现自己的抗议。

心里有些烦恼，难得处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，陆衍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淡无情。她却突兀的提起那天晚上……那天晚上的事儿，是一个逝世胡同，一旦钻进往就永远出不来。

羲和苦笑着，正当她绞尽脑汁思索着揭开这一篇，耳旁响起他漠然、像深洞中水滴滴落在岩石上空荡幽凉的声音。

只听他说：“哦，我都忘了！”

瞬间阴云散往，光明笼罩头顶的感到也不过如此。

羲和嘴角扯开了淡淡笑意，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忘了，她眼珠中益发出点点碎光：“那，等回往后我请你吃饭。”

“由于什么？”他忽然启声询问一句。

羲和怔住，由于什么？

那天吵架是由于不想再承他的情，撇清关系，也少些被人无故揣测的烦躁……

她那么做了，可似乎在她没有真正把自己的伴侣带到家人眼前，那就永远也解释不清她跟陆衍的关系。

陆衍此时问她由于什么？兜兜转转，还真怎么都跳不开这个圈儿！

由于他帮忙无意间照顾她的家人？

不，这是羲和回避的理由。

她轻笑，垂下眼咽下喉咙苦涩，说道：“庆祝我康复，谢谢你曾经的陪伴。”

陆衍看向她，轮廓坚韧的脸孔表情无多大变更，只是盯着她的眼神，幽深沉沉的，忽地他冷笑一声，嘲讽她：“难得你还记得。”

她当然记得，那是她最为可贵的回想。

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留下其他美好的机会，但曾经的，却是弥足可贵。

“你这些年还好吗？是不是已经成了部队里的军官？”她转移话题，像朋友似得那样聊天。

陆衍视线落在前方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握住：“好的定义是什么样的？”

呃……

羲和转着眼珠，脑中猜不透他问这话的意思，却还是定了定声，解释：“就是平平庸淡，安安全全，没有烦忧的事，天天快活……”

“呵。”他嗤笑，回过火来凉凉刺她：“不好意思，作为当兵的，可没有你们普通国民的那份安适。”

羲和张了张嘴，惊愕地看他，搞不明确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？

陆衍落下这句，他收回了视线，默了一秒，转瞬出手打了开车门。

冷风扑面而来，陆衍下车，他一句话也没说，封闭车门转身就走。

他的忽然举动令羲和呆了呆，反响过来时她急忙爬到驾驶座上，车的钥匙坏了，玻璃打不开。羲和只能打开车门，冲他喊：“你往哪里？陆衍……”

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。

她想下车随着他往，可雨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，越下越大。

羲和稍一怯步，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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