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伙计，伙计，”被本来的同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走的尼尔，一路不住哀求，“我们一起往过酒吧，一起往过几次聚会，我认识很多会员，我马上给你先容……，”

所有的这些，没起一作用。

灯光昏暗的后门外，垃圾箱旁，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，刚要站起来，迎面重重的一拳，让他一下子又扑倒在地，他晃了晃头，吐掉一口夹着牙齿的血水，“等等，伙计，”他举着双手，“我有些钱，我全部给你们，”

这些日子，他时常还能额外得到些小费，固然大部分都已经糟践掉，但多少还存下来一些。

答复他的，是肚子上硬朗的一脚，他痛的蜷起身子，随着，是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，一拳接一拳，一脚挨一脚，是那么密集，是那么有力，以至于他的一声声痛呼，都被打回肚子里。

都痛到麻痹以后，殴打终于停了下来，但，这还没完。

他碰过黄静萍的右手，被摊在地上，首先是小拇指，被重重的碾了一脚，这一脚，又唤醒了他的痛觉，痛到钻心，他大叫起来，叫得都不成调子，随着头上又挨了一脚，惨啼声戛然而止，他差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等轮到大拇指的时候，尼尔终于幸福的创造，自己暂时又感到不到疼痛。

“呸，”两位很是舒爽的运动了一番拳脚的黑人兄弟，不屑的朝一滩乱泥一样的尼尔身上吐口水，“没种的软蛋，”

会所的后门被重重的关上，尼尔现在是如此的衰弱，以至于连关门声。都让躺在地上的他，忍不住发抖了几下。

不远处，一辆玄色的林肯领航员后排的玻璃降下来，马丁看了那瘫在地上的一坨几眼，一截雪茄从车里扔出来，“走吧！”

…………

很久。地上的那一坨终于动了几下，尼尔不成声的嘶叫着，挣扎了好几下，终于慢慢的坐起来，他左手托着右手，费力的、艰巨的、跌跌撞撞的朝停车场走，短短的几百米间隔，他愣是走了十几分钟。

好在这会路上没什么车，二手的雪弗兰在路上歪七扭八的行驶着。尼尔通过肿得只剩下一条线的左眼，找到了自己曾经光顾过的那家私人诊所，“砰砰”的敲门。

“来了来了，”已经睡下的医生，骂骂咧咧的来开门，门一打开，倚在上面的一坨人型生物重重的倒在门里，医生扶了扶眼镜。看了几眼，“伙计。你这是跟熊搏斗了，还是被猖狂的斗牛给了？”

尼尔都没有气力回应无良医生的调侃，“我的手，我的肚子……，”

“放心，到了我这。只要有钱，什么都能治好，”医生轻松的把他提在手里，朝里屋拖。

两个多小时以后，一具“木乃伊”走了出来。右手被吊在胸前，唯一完好的左手，还拿着一瓶酒。

挤进驾驶座，带出发上的几处伤口，尼尔痛呼了几声，“咕嘟咕嘟”的朝嘴里灌了几口酒，瘫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，才终于把车打着，持续歪七扭八的上路，朝自己的狗窝开。

固然这会路上压根就没什么车，遗憾的是，这一次，他刚上路不久，就有一辆警车叫笛闪灯靠了上来，“，”尼尔艰巨的骂了一句，乖乖的把车靠边停下。

一位警察打着电筒朝车里看了一眼，没忍住笑，“下车，”

警察他更不敢反抗，尼尔呲牙咧嘴的钻下车，那辆警察很没同情心的笑了好一阵。

“你的驾照？”

“手套箱里，”

一位警察往往驾照，一位抱着膀子，给尼尔下指令，“站好，两脚并拢，手垂两侧，一只脚伸出，离地面十五厘米，腿伸直，脚面绷紧，眼睛看着脚尖，现在开端数数，从1001开端，知道我喊停，开端，”

以尼尔现在的身材状态，他哪能站得稳，只数了两个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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