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那里怎么？”“老爷那里我还没有去禀告。我觉得这事还是姐处理的好，老爷只要知道那个叫桐的女子死了就行了。”“我知道了。今日我带来的那个人……”还没等郑昭容完，管家顺着接话道：“下人一定会好生照顾。”看着管家离开，郑昭容快步跑到了东苑，阿碧正在泡茶，见郑昭容这般风风火火的样子，倒是被吓了一跳，“大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“昭安呢？”“少爷啊，少爷在屋子里练书法呢。桐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阿碧微微一愣，“桐怎么死了？不是应该月底才行家法的吗？”阿碧眼睛清澈，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，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回事。郑昭容回道：“可能是怕家规，所以寻了短见。”阿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，“也是，这家规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。也难怪她寻了短见。”郑昭容不再和阿碧言语，径直走到了郑昭安的书房，郑昭容正伏在桌案上写字，他极其的认真，以至于郑昭容坐到了他的对面，都没有察觉到。“昭安。”郑昭容轻声唤道。这突然的叫唤，吓了郑昭安一跳，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，狠狠的将毛笔甩到了地上，墨汁溅了一地，“阿碧，我都跟你了多少遍了。我在练字的时候不要打扰我，如果不能把字写好，姐姐又要生气了。”“昭安。”郑昭安闻声抬头，见是郑昭容，连忙解释道：“姐姐，不是那样的。昭安不是故意那样的。”郑昭容摇了摇头，“昭安，姐姐从都教你什么的，修身养性，缺一样都不行。”“姐姐，对不起。是我的不是。”着着，郑昭安垂下了头，慢慢抽泣起来。郑昭容走到了郑昭安的身边，让郑昭安抬起了头，“桐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郑昭安的眼睛中没有半分的变动，他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，“知道。”“管家跟我，桐是投河自尽的。”“没关系，不管她怎么死都是死有余辜。”“若是真的投河自尽倒也是没什么了。”郑昭安的脸色有些稍稍的变化，“姐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“今仵作来了，是先是被人杀了，后来被人投进河里的。仵作的还了，致命的伤口是胸口的伤疤。而胸口处的伤疤是利器所伤。而按照那利器的锋利度和大，和我给你的那匕首一模一样。”郑昭安嗤之以鼻道：“原本以为这京城的仵作都是吃干饭的，没想到还是有真才实学的。”“你承认了？”郑昭安爽快的点了点头，“是。”“为什么不反驳？”“因为你是姐姐啊，你是昭安的姐姐啊。如果今站在我面前的是别人，不是姐姐你，我定然矢口否认，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。可是你是姐姐，昭安不想骗姐姐。”郑昭安一口一声姐姐，让郑昭容听得心里更加难受，“为什么？桐已经受到了她理由应当的惩罚，你为什么还要把她杀了？”郑昭安突然笑了，却再也没有十几岁孩童的真无邪，“理所应当的惩罚？被鞭打致死过分吗？姐姐不知道，她们当初是如何欺辱我的。让我钻狗洞，学猫叫。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没有本事，没有办法像哥哥姐姐们一样保护自己。可是昭安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？姐姐，你告诉我！”郑昭安没有声嘶力竭，他只是很平淡的着，仿佛在别人的事情，“我受了那么多的欺辱。我知道自然不能和姐姐在外受到的那种作比较，可是昭安很生气，真的很生气。我知道父亲誓死都要保住那个叫末吉的女人。那个末吉，昭安拿她没有办法。可是这个桐，昭安还是有办法的。”“昭安……”“是姐姐告诉我的，是姐姐告诉我，我身上流的是郑家的骨血。我郑家每个都是铮铮男子。从来没有什么畏头畏尾之辈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，这才是生存之道。”郑昭容在一旁不出一句话来。这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。从只让他看看书写写字，任何打打杀杀的事别碰，连提都不曾在他面前提过。怎么那件事一过，好好的昭安就变成了这副样子。郑昭安又继续道：“姐姐给的那匕首实属好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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