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珞的事了吧。毕竟对他们而言，白洁是故交。如今她大仇已报，沈家人拍手称好的同时，也在看沈季珞的笑话。

程然很清楚沈家那群人看似和和气气，背地是尽干些拆墙角的事。在那样的大家族里，谁都是如履薄冰。沈季珞办了件“大快人心”的事，自然会获得老爷子更多的赏识。这会儿，怕是大家心里都慌了吧。

才上午九点多，咖啡厅刚营业，店内人不多。

程然还是来到之前两人待过的包间，坐下，程然点了一杯柠檬水，再来了几块小点心，吃着早餐。

不一会儿李曼来。

两个女孩再次面对面而坐，距离上次见面，刚好半个月。

这一次，很明显程然精神状态不佳，而李曼神采奕奕。

待服务人员退下后，李曼这才首先打破空气里的沉闷。

“你气色不好~”李曼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，眼睛干净明亮。除了她的头发短了些，一切都和几年前初见时一样。

程然对她向来都有好感，而面对李曼，程然虽不是无话不谈，至少是不会藏着掖着的。

她苦涩地笑笑，“我能好么？”

程然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微凉的玻璃杯，感觉那淡淡的凉意透过指尖凉进心里。

对面的女孩面色是苍白的，尤其显得下眼睑处那团黛色的阴影愈发明显。看着令人心疼！

李曼叹息，也是垂下眼睫，看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，语气嘘唏不已，“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~”

她原想着，沈家尉停手了，程然的哥哥就算捡回一条命！可谁又知道，最要她哥哥死的男人，却是每夜枕在身旁那个最熟悉的他？

“现在你和他怎样了？”李曼替两人的未来担忧。

“分了。”程然直截了当的说。

尽管说得干脆，但李曼相信，她内心并不如嘴上断得这么轻松。她心里的苦一定都快把她淹没了！

李曼替两人难过，说得哀婉，“曾经，你是我最羡慕的女人！你不仅享受到这世界上最耀眼的尊贵，更享受到沈总的独宠，又有一双可爱的儿女，你就是人生赢家！”

“呵……”听到这里，程然缓缓摇了摇头，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，她的目光再对上李曼干净动人的眼睛，道，“如今，我是这个世上最狼狈的女人！就连想替哥哥报仇，也不能。我如此无用的苟活于世，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！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！如果我是你，怕是整天只能以泪洗面，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。”李曼真的挺佩服程然的，经历那么多，依旧坚强地站在众人面前。

而自己就没程然这么勇敢，若不然的话，三年前在被沈家尉那么伤害后，她就不会懦弱地选择逃避，远走他乡。

程然感激李曼的安慰，虽然她的心情并没因此好一些，不过有人关心，总还是可以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力量。

“沈家尉对你好吗？”程然也关心李曼和沈家尉的感情。

当初李曼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，虽然没有实质性意义，但也算是大恩大德，程然今生都不会忘。如果可以，她希望李曼余生能收获幸福。

提到沈家尉，李曼脸上露出一抹小女人那般妩媚的笑。不过她却淡声道，“就那样吧。”

李曼不希望在程然痛苦的此刻将自己的幸福展现在她面前。那样的话，就是罪过了。

从李曼柔和的面部线条看，程然看得出来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。

程然是真心替李曼开心，觉得她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
“家尉最近心情也不好~”李曼突然说。

“为什么？”程然其实没心情听沈家尉的事，不过李曼说到这里，程然还是要捧场地问一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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