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喝一点儿？”

桌上都是莫愁的同窗，小妹也算长大了，苏辙没有阻拦：“可以，不过不能贪杯。”

莫愁笑得像朵花：“谢谢哥哥！”

桌上男子们谈笑风生，推杯换盏，皆忘了莫愁。

这青梅酒里加了糖和蜂蜜，饮起来不辣口又香醇，莫愁竟偷偷喝下不少。

可这酒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，后劲却足。

渐渐地，莫愁感到了头晕，人也开始有些飘，好像踩在云端似的。

忽的，莫愁走到王雱身边，扯着他的衣裳道：“王雱，你怎么变成两个了？鼻子和嘴也变成两个了，好奇怪！”

苏辙一听，心中大叫不妙，急忙搂住莫愁：“小妹，你喝醉了！”

天下的醉鬼没一个承认自己喝醉的。

莫愁瞅着哥哥：“哥哥，你头上怎么长角了？”

众人都忍住都笑了。

莫愁噘着嘴：“你们笑什么！笑什么！不准笑······”

苏辙慌不迭蒙住妹妹的嘴，喊道：“小七，小蘋！”

两人闻声前来，看见脸红如晚霞的莫愁娘子什么都明白了。

他们急忙一左一右扶住莫愁。

醉鬼不高兴了，挣脱后捏住王雱的脸：“我怎么抓不住你的鼻子？”

王雱又惊又羞，手和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。

何七和小蘋两个人都拉不住“醉鬼”。

苏辙把银子扔给祥安，道：“祥安，你去付账。诸位，对不住了，我得把小妹送回去。”

赵顼见此情景：“先送莫愁回去。”

莫愁猛地抱住青梅酒瓶：“哥哥，我还能喝！”

没办法，苏辙只好把妹妹敲晕，然后抱起她回到马车里，何七和小蘋急忙跟上。

苏辙等人走后，赵顼又同王雱一起回了王家。

他对王安石的变法主张很有兴趣，此后便成了王家的座上宾。

王安石父子和赵顼时常讨论，成了莫逆之交。

这是后话。

第二日，莫愁直睡到午时才起身。

她捧着头疼欲裂的脑袋，问道：“蘋儿，我这是怎么了？”

小蘋端来洗脸水，道：“小娘子，昨日您在樊楼喝醉了。难道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？”

莫愁只记得哥哥来付钱，她自己偷偷喝酒来着。

“蘋儿，我喝醉有没有失态？”

小蘋露出为难的神情。

莫愁赶紧拉住她的手：“蘋儿，你仔仔细细告诉我昨日喝醉了说了什么，做了什么？”

小蘋欲言又止，莫愁气急：“好姐姐，你快告诉我？我是不是丢人了？”

在莫愁的纠缠下，小蘋只好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
莫愁一听，躲进被窝里：“我的老天爷，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！”

自那以后，莫愁好几天都不肯去学堂念书。

王雱见莫愁的位置一直空着，担心她是生了大病，整日都心神不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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