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落落捏着拳头的手指开始泛起青白，沉默了许久，只是说道，“你怎么就料定，事情不会是另一番结局呢？”

“老夫费尽心力将他带回苍来，赐他以重生，培育扶植，可不是为了今时今日让你们相逢重聚，谈情说爱的。”夜湛眉眼间寒意凛凛，出口的话清冷慑人，“老夫能让他生，同样也能让他死。”

“你如果想他死，就不会费那么多功夫救他了，不是吗？”卿落落秀眉微抬，淡笑问道。

“但若他因你而背弃夜家，老夫又何必留他？”夜湛笑如轻风，眼底却是森冷一片。

“你要是不过是一个为你夜家卖命，保住这权势富贵的傀儡的而已。”卿落落冷然一笑，眼底难掩怒意。

“不。”夜湛眼底寒意褪去，露出属于父亲的慈爱，却隐暗藏深深的痛楚，“他是我的儿子，他是夜家的孩子，夜魅。”

“他”卿落落不明白，这个人为何会露出如此复杂的神色。

“你大概不知道，他是宫郁铎，可他更是我的儿子夜魅。”夜湛定定地望着她，而后缓缓道：“靳家不止是和宫家有仇怨，和我夜家，更是有深仇大恨，当初宫焱趁我不注意换走了他，看到我找来了，居然要对他痛下杀手，是我......”

“所以，宫郁铎说到底就是你的儿子，他现在的样子并不是靳北冥害的？”卿落落开口问道。

不管怎样说，自己曾经就算再怎么的怀疑过这件事情是靳北冥做的，但是实际上她并不希望这是事实，这样，起码她少了一个去恨他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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