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早就逃了。”

路过二毛的身边，侧脸看了蓝羽一眼，视线再次落在了蓝若歆的脸上。

“你的儿子很厉害，多少年来，死在九头蛇蛇嘴里的美人鱼族人无数，甚至还有几任国王跟女王也葬身蛇口，没想到居然让我亲眼所见，九头蛇有一天居然被虐杀的只剩下一个蛇头。”

视线迅速的回到蓝羽的脸上，见他一脸的傲慢，不由的真心称赞道；“小小年纪，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跟智慧，你——很强，有资格傲视他人。”

即使以她如今的实力，恐怕也只能重伤九头蛇，削弱它的一些实力，绝对做不到，杀的九头蛇只剩下一个头，濒临死亡的边缘。有时方法看来也很重要。

蓝若歆皱眉，余光扫见蓝羽更加得意的小脸，看向夜离，抓住了重点。

“九头蛇不是塞壬自小养大的海兽？”

夜离摇头。“绝对不是，海巫族所有巫女的随身宠物，都跟海娜迦身边的乌贼似的海兽一样。而九头蛇——却是历代海巫族的守护神兽，据说中间的蛇头是永生不死的。”

什么？永生不死？这么夸张？蓝若歆感觉自己像是在听故事，但是现实的残酷却告诉她，她就生活在故事的世界里。

夜离肯定的点头。“据传言，塞壬好像是海巫女王的女儿，她能有九头蛇相伴不足为奇。虽然很可惜，这一次让她们逃了，但是海巫族失去了九头蛇的保护，元气大伤，千年以内，不会再找我们美人鱼王国的麻烦了。”停顿了一下，感激的眼神扫向蓝若歆。

“这一次很感激你们的帮助，从此以后，美人鱼王国就是我做主，我自然会遵守承诺，只是希望——你能永远善待我的哥哥——夜歌。”

“我妈妈才不会欺负别人，更何况还是夜歌阿爸，嘿嘿嘿嘿。”蓝羽反驳完，冲着蓝若歆傻笑。

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海平面上，折射出金黄色的光芒，船上所有兽人的心思感概万千。

其他的美人鱼兽人围在船的四周，夜离已经化身成人，跟夜歌站在甲板上正在说话。

蓝若歆等在一旁，其他的兽人已经收拾完残局，各自回屋睡觉。

至于死去的族人尸体，已经在蓝羽的命令下，让其他的羽兽族驮着尸体，在附近找了个小岛埋葬。否决了夜离的提议，直接丢进海里海葬的建议。

夜离淡蓝色的双眼，望着夜歌深蓝色的眼睛。“哥哥，你——真不跟我回去吗？”

夜歌扭头看向一旁的蓝若歆。

夜离笑了。“哥哥，虽然我明知你已有了决定。可是哥哥，你别忘了，只要我一回到美人鱼王国，就会正式接过王位。

从此以后我就是女王，由我做主。

只要我开口留下你，美人鱼王国谁敢赶你走？几万年来，残酷的选拔王位的方式该改变了。”

夜歌摇了摇头。“我既然已经决定留在她的身边，就绝不会后悔，改变主意。

夜离凝视着夜歌，眼中浓浓的不舍之情占满。“哥哥，你后悔——当初的选择吗？把王位让给我？”

夜歌走近夜离，轻轻的触摸她淡蓝色的长发。“夜离，虽然我比你大，但是我知道，你一直比我更加的勇敢，比我更加的懂得决断。

我有时会心软，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国王。唯有你，该做决断的时候，绝不含糊，你才是真正的女王，会比我做的更好。

哪怕重来一次，我依然会选择，当初推你下海，让你回到美人鱼王国，自己留下来。”

“哥哥！”夜离紧紧的拥抱住夜歌的腰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，流下感动的泪水。

夜歌抚摸着夜离的后背，发自内心的称赞道；“你已经用你的实力证明，你比我更适合王位，而不是——我让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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